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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 自遊悉尼

海灘,對澳大利亞人的心靈感召力比荒涼內地大得多。
據說,不論在文化上還是在地理上,新南威爾士州都是充滿令人困惑矛盾的州,“南部高山上飄雪之日,塵暴可能正肆虐州的西部,而季風此時也可能正引發本州東北部洪災”,同樣道理,當人群擁入悉尼歌劇院時,有人也可能正去酒吧,趕牛進圈過夜,或打開收音機聆聽最新的牛羊價……很明顯,代表澳大利亞的大部分象征物在悉尼都能看到,因為這裏是新南威爾士州的首府,澳大利亞最大的城市,同時也是澳大利亞事實上的首都。

從悉尼塔上往下看的城區,建築藏在綠樹裏。
3月28日-4月2日,受澳大利亞航空公司和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旅遊局的聯合邀請,記者在悉尼體驗了由澳航最新推出的“逍遙自遊在悉尼”產品,同時感受這個澳大利亞享樂主義者所尋覓到的最絢麗多彩的地方,正在將休閑升華到藝術鑒賞的高度。
市民專屬街區
●在這個寬容的城市裏無論貧富歸入哪邊都沒所謂
Paddington Markets帕丁頓市場環繞著帕丁頓社區教堂放射狀鋪開,這個只有市民光顧的露天集市只在每周六開放六七個小時,跟團的遊客因此很難有計劃地趕上。饒有興趣的人從市中心的JAMSION ST.穿過GEORGE、ELIZABETH、海德公園和OXFORD街,步行到這裏足足需要1小時,高樓大廈、森林綠地、酒吧聚集的景象到了這裏轉換成一種悠閑的小城鎮氛圍。帕丁頓帶陽臺的房子讓人印象深刻,鑄鐵裝飾的圍欄搭配著綠樹成陰,街景變得越來越刻意且低調的時髦,本土設計師因此會選擇在帕丁頓紮堆。太陽落山的時候,一半的悉尼市民似乎都能從這裏拎回風格強烈的衣服和手工制作的珠寶,集市的成交額明顯好於沿途店鋪,那些個性雜貨包括衣服和鞋一眼看去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中國貨,且價格標高,國貨正自強,悉尼白領圈裏傳出的“低於500澳元的衣服都是中國制造”的話看來不假。
Stella是帕丁頓街MORGAN店(法國女裝品牌)的店員,4個月前來自法國南部省份圖盧茲的家裏,她的工作簽證允許她在悉尼呆上一年,於是選擇了這個“市民口袋裏都有些錢”的社區住下。這個絲毫不抗拒澳大利亞燦爛陽光,膚色像蜜糖一樣的姑娘認為,與嚴肅冰冷的巴黎街頭相比,悉尼人生活得更自由輕松,迎面走來個個都充滿笑意。她告訴我們,60年代開始,一首《替我把袋鼠拴住,哥們》唱響歐洲的時候,澳洲大陸的陽光和自由就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更多的歐洲人。
有人也批評這座城市:悉尼的海港和海濱的天然美景和人文景觀形成鮮明反差,這裏的人文景致就是交通擁擠的狹窄街道、市內平庸的建築、郊區沒有盡頭的橘黃色屋頂的房子。不過,大部分悉尼人對此嗤之以鼻,遊客對這個論點更不感興趣。因為這裏是太平洋海濱最愜意的居住地、碧波閃爍的港口、貝殼般的歌劇院和點點白帆……所有人都想住在悉尼,東富西貧,在這個寬容的城市裏歸入哪邊都沒所謂。
農牧“奧運會”
●上萬頭馬牛排著隊在NAB主館不停轉圈,偶爾橫沖直撞引來陣陣笑聲
傳說中的“真正的澳大利亞人”是曬成古銅色的牧羊人和結實的叢林工人,這種形象同我們把所有的美國人都想象成嚼著煙葉的牛仔、把法國人都想象成頭戴貝雷帽身著條紋水手衫到處閑逛一樣。但事實上,澳大利亞是最城市化的國家,80%的人口都住在城市裏,做著辦公室工作,因此,除了去西部廣袤荒涼的內地,只有在一年一度的嘉年華上才能看到這種雄壯有力的形象。
在Circular Quay環形碼頭乘火車去Sydney Olympic Park悉尼奧林匹克公園大約要20多分鐘,這座2000年悉尼奧運會的主場館在難以規避的“奧運低谷效應”中被政府重新定位為“會展和娛樂中心”,每年復活節期間都會舉辦悉尼皇家“澳”妙嘉年華,一般為期兩周(含免費往返火車的入場套票約30多澳元)。這個從1823年就開始的傳統節慶展示了澳大利亞的方方面面,從豐富的鄉村遺產、友好的人民到多元的文化。
嘉年華的娛樂方式全世界大體相同,不過悉尼嘉年華有關農牧生活項目最讓人過目不忘,身穿“RED MEAT”圍裙的廚師在專業地解剖一條羊腿,用匕首和鋸子剔骨,再利索地卷成火腿,觀眾多是一家三口;砍木頭接力賽最具澳大利亞風情,直徑30公分的圓木,第一個人先直砍劈開圓木柱,輪到第二人橫砍劈開第二根,最後一個人則要砍高立在地上有三四人高的木柱,而且必須砍到頂端的1/3處才算最終完成,所以膀大腰圓的選手會先在擡腿可及處砍一道縫,將事先準備好的三合板插進縫裏,整個人爬上三合板站穩重心,然後再接著砍下去,這很考驗砍伐的角度和力量。還有個有趣細節,組委會會按照老中青平均年齡的高低確定每支參賽隊伍的開砍時間,既人性又公平。
還有一項是壯觀的動物大巡遊。許多人來澳大利亞是想看袋鼠跳過城市街道,看考拉快速爬上就近的電線桿上,那他們肯定會失望,澳大利亞的野生動物也會怕人,不過嘉年華上3萬多只飼養的牛、馬和羊卻不怕人,它們排著隊被人牽著在NAB主館不停轉圈,偶爾橫沖直撞引來觀眾陣陣笑聲。農林牧是澳大利亞國民經濟的頂梁柱,群眾性體育活動仍舊非常註意與當地的生產生活緊密結合,這對悉尼的都市氣氛是一種有趣的補充。
海灘享樂文化
●大部分澳大利亞人都是在海灘上開始首次異性接觸的
在悉尼塔230米高的玻璃底觀景平臺上做Skywalk空中漫步的時候,能夠看清楚悉尼面朝太平洋的姿態,70個海灘能讓都市人充分接觸海浪,導遊阿甘說,“閑暇對澳大利亞生活方式至關重要,工作只是各段空閑時間之間單調沈悶的插曲,澳大利亞人同海岸的關系比跟工作更緊密。”
在大大小小的海灘裏,Bondi Beach必定會出現在各類旅遊推薦雜誌和書籍裏,這片1.5公裏的沙灘和海域是澳大利亞海灘的精華,也是澳大利亞的標誌,那個有名的希爾頓就是Bondi的Fans,她會在海灘邊公開地淡水淋浴。我們看到的Bondi是所有澳洲海灘的樣本狀態———晴朗的天空、海上微風、翻動潮水的噪音、沖浪的帆板和人,成堆光彩奪目的對蝦和牡蠣,俊男美女古銅色的四肢伸展躺在沙子裏,並像烤肉鐵叉上的羊肉串一樣在身上塗上油……據說,大部分澳大利亞人都是在海灘上開始首次異性接觸的,並在之後一生中的記憶裏,把異性接觸同海濱經歷聯系在一起。Topless在每個海灘都能見到,相比之下,我們的皮膚太白了,穿得也厚實。Bondi絕對是秀身材的海灘,在澳大利亞一副好看的身材比金錢還重要。從Bondi海灘到Coogee海灘那段步行2小時的砂石巖懸崖步道上,想要練出8塊性感腹肌的跑步者川流不息。跑完了可以再去享用人均65澳元的海鮮大餐,面對海灘,悉尼人接受地中海式的更世俗更享樂的氛圍。
■現實社會
移民的國度和正在關窄的門
我的悉尼朋友JIMMY原是越南僑民,父母在胡誌明市辦有塑料廠,越戰時期一家人作為難民被越共一口氣趕到了南澳大利亞的阿得萊德開餐館謀生,這類“移民”倒是沒花家裏一分錢,他在悉尼上學工作抽空去了臺灣7年,總體上始終脫不開唐人街。直至20世紀70年代,幾乎任何申請移民的人澳大利亞都歡迎,政府甚至還在財政上幫助移民遷居。而這之後,國家因已達到人口普及目標,所以相對來說,移民到澳大利亞的人越來越少。在悉尼的兩次打的機會遇到的都是華人司機,一北一南分別來自東北和香港,東北人是1998年花了80萬澳元舉家搬來的,他說他當時ABC都不會,這意味著投資移民只要花錢就能進入,而現在,雖然錢數並沒有特別的變化,但澳大利亞政府更強調申請人的商業經驗和商業計劃的可行性:你在澳洲註冊的公司要雇用澳洲人直接參與管理、公司每年的菅業額、雇用雇員開支、總資產都要成為考核的依據。
JIMMY說,亞洲移民的聚集地除了唐人街還有越南城,不過它不在城市的中心,而是在幾十公裏外的郊區。這幾年,大量的印度移民來到悉尼,中國移民更是熱衷去西澳開礦或是種植柑橘。移民擁入的影響是很深遠的,如何權衡這種不同種族組成的人口需求會很棘手,盡管移民已經確立了澳大利亞的社會形態,但這仍是澳大利亞上上下下爭論的一個主要話題。
“租金暴漲,民怨沸騰,朝野震驚”
同國內一樣,悉尼人談論最多的就是房產。
Cathy周是我飛往悉尼航班上的臨座,現在供職於悉尼一家美國公司做財務工作,她2000年移民,2005年才有錢購買了連地帶花園的House,她能告訴你從NASA的衛星地圖上一級級放大甚至看清自家花園裏的長椅,卻始終不肯說出屬於哪個區。
悉尼東富西貧,因為東面瀕臨太平洋,那裏是富人區,DoubleBay一帶的別墅售價高達上千萬澳元,同樣帶地的西面的房屋只要幾十萬澳元。這5年來澳洲的房價飆升了四成,在悉尼的幾天裏,悉尼最大的華文報紙《澳洲新報》上連篇累牘地刊登地產投資“純知性講座”:“利率頻頻上漲已達12年之最,新房開工量30年最低,發展商步履維艱,苦不堪言,住房短缺破歷史紀錄已達3萬套之多,未來兩年將達6萬套,空房率20年最低,租金暴漲,民怨沸騰,朝野震驚,各省房價直逼悉尼,龍頭地位是否能保?”之類的字樣,頗有人心惶惶之感。
還是要提到JIMMY,他在唐人街上班,住在車程40分鐘外按照澳洲人說法“只有1個睡房”的出租單位裏,每周的租金是100澳元,普通悉尼人的周薪是300-400澳元,這種性價比真是令人咂舌。
不過,這座城市仍然飛快地吸引著全世界最有錢人、最趕時髦的人和藝術才華最高的人前來定居,因為它是那麼閃閃發光,讓你充滿幻想。
■景致
巖石區
1788年,11艘英國第一艦隊運送囚犯的船只在海港大橋下的這個小小半島旁駐錨靠岸(如今的CircularQuay環形碼頭),揭開了現代澳大利亞離世的序幕。岸邊TheRocks(巖石區)滿是砂巖倉庫和維多利亞時代商店的緊湊區域目前已經變成悉尼國際化都市的時尚門戶,教堂、畫廊、市場、精品屋、拱廊商場和咖啡館拱衛這裏,是悉尼最有歷史感文化感的區域。
巖石市場很著名,一個帆形的大蓬遮蓋了整個市場,150多家攤販,從George街一直延伸到Playfair街,以特色旅遊紀念品為主,與前文提到的帕丁頓市場出售的本土設計師作品有區別。巖石區的博物館就隱藏在石頭街巷裏,免費參觀。
達令港
SydneyAquarium悉尼水族館和SydneyWildlifeWorld悉尼野生生物世界為達令港增色不少。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水族館新增的“鯊魚探險遊”把玻璃底的船開到了大堡礁展覽區的水面,腳下是十多條鯊魚和其他的魚類。探險遊船可裝8人,成人10澳元,15歲以下5澳元。野生動物世界是2006年開放的,這個透明潔凈的棲息地和生態系統,遠離了一般城市動物園的呆板和腥臊,考拉、袋鼠、食火雞甚至充滿了香味的感覺。成人28.5澳元,家庭68澳元。
皇家植物園
這個緊鄰悉尼歌劇院的半島翠綠之地是由殖民時期的農場建設而來,佛手瓜大小的土生的狐蝠掛滿了整棵高大的喬木,不同的鳥類和植物成了悉尼學生野外觀察的對象。免費開放。
HydePark海德公園
按倫敦同名公園命名,這片開放的綠地中央佇立了紐澳軍人紀念碑和有關澳洲在戰爭期間的小型博物館,由於距離中央商務區很近,午餐後的海德公園成了白領們的跑步鍛煉的場地,10分鐘+簡單午餐40分鐘慢跑的生活方式讓城市充滿動感。免費開放。
悉尼博物館
位於CircularQuay的這個博物館建立在首座政府大廈原址之上,館內實物展完全是現代化的,全息圖象像鬼魂一樣向你講述殖民時代的往事,比如菲利普總督1788年屋子裏發生的事。這家博物館對往事的敘述並不是靠冗長的文字解說和圖板,而是每件展品附加私人日記和文學作品,鼓勵遊客自己去聯想悉尼的過往。
成人10澳元,家庭20澳元。
OXFORD牛津街
這條街是悉尼Gayand Lesbian文化中心,據說其規模和活力甚至超過了舊金山的同類社區。每年2月末3月初就能遇上城市艷麗的MardiGras Parade,社會各界的人士都會參與,摩托車方陣、奇裝異服方陣、渾身彩繪、頂著最冷酷的表情和最時髦的發型巡遊,這種就像混浴的巡遊已有30年歷史。不過平時這條街的符號特征並不十分明顯,整條街的酒吧跟警察配合得秩序井然,每間酒吧都大開門窗歡迎探訪,酒吧客們從容大方,男性占據絕大多數,但彼此表現出的並非臆想中的談情說愛的場面。
■公共交通
由於是自遊悉尼,我們嘗試了多種方式:Sydney Explorer及BondiExplorer穿梭觀光巴士,在悉尼市區、海灣等停靠幾十個站,39澳元可以不限次上下車,遇到風景好的站還可以停靠4分鐘左右的時間讓乘客照相;火車去遠郊很方便,如悉尼奧林匹克公園或者藍山山脈和獵人谷等,15澳元起;渡輪可以到達Parramatta,澳大利亞古老的歐洲移民聚居地;單軌火車,沿著高架環行線路連接中心和達令港等:輕便鐵路連接的是星港城賭場和魚市場等,3天單人票每張30澳元;而SydneyPass允許乘客無限次地乘坐任何公共汽車或渡輪、機場快線巴士和Sydney ExplorerBus,還有門票折扣,3天票價110澳元,家庭275澳元。
總的經驗是,悉尼的公共交通太發達了,而且相當超值,定好你的時間和目的地購買1天、3天、5天、7天的票既方便又合算。
從機場到市區點對點的ShuttleBus每半小時一班,需要提前預訂,每人12澳元。